不是愛情的愛情
曹靖說自己一直愛到現(xiàn)在的是個小學同學,男生。“如果我們還能重逢,如果對方愿意,我們該是最幸福的一對。”只是,杳無音訊的日子已整整35年。
童年時,父親是著名的軸承工程師,常年在外出差,母親遠在京郊上班,曹靖就和外婆一起住,也沒上過幼兒園!胺硼B(yǎng)”的結(jié)果,是沒什么伙伴,總一個人玩:手槍、大炮、車、抖空竹。有時也和外婆家附近的孩子一起玩打仗、警察抓小偷。這,幾乎是每一個男孩童年必修的經(jīng)歷。
不一樣的是,除了那些野性十足的男孩游戲,他還對需要足夠細致與耐心的織毛衣產(chǎn)生了興趣,那種一針一線、鉤來繞去的過程,曹靖很享受。
小學三年級,他喜歡上了同班男生蕭杰——一個皮膚暗沉、有些發(fā)黑的男生,但很秀氣,有點像印尼人。兩個小男孩,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做作業(yè),蕭杰經(jīng)常邀他去家里吃飯,教他背誦唐詩。兩人住得很近,都靠近鐵軌,黃昏時席地而坐,靠在一起看南來北往的火車;沒有火車時兩人就神聊,有時會起身追著火車扔石子,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挨一頓訓。挨訓也是快樂的,那是曹靖“今生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初三以后,蕭杰搬家,兩人從此斷了聯(lián)系。這段感情,曹靖解釋不清楚,他覺得這不是愛情——“愛情不會如此純凈”。說到他時,曹靖嘴角掛著笑容,睫毛間已是汪汪淚水。
“酷兒”到底
認識他的人都承認,這個男人很聰明,也很勤奮,首都師大英語系畢業(yè),自學了法語、德語、西班牙語。學外語的目的,一是感興趣,二是為了能夠看懂國外有關“酷兒理論”的資料。
在德語學校進修時,老師教給大家一個單詞:“女性美”,曹靖立刻下意識地提問:“那,男性美怎么說?”這個問題遭到了抵制,當堂就有學生沖他嚷嚷:“你是同性戀!”
更令他尷尬的是在西班牙語學校。他穿著長裙子去上廁所,一個正小便的外國男人立刻沖了出去,其他人也都神情緊張。后來,外國男人向曹靖道歉。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道歉。就在這間學校,一位女教師不能忍受曹靖坐在她的課堂,最后考試,成績很好的他被判“不及格”。當女老師走出教室時,曹靖歇斯底里起來,掀掉了桌子,把講臺上老師留下的東西摔出室外。在那一刻,所有人都發(fā)覺,眼前穿著裙子、系著紗巾的他很男人。
現(xiàn)在,他每天都穿裙子,除了寒冷的冬季。他說自己很羨慕廣州人,因為人們可以一年四季都穿裙子。沒了固定收入,他沒有太多錢去添置衣服。他喜歡小店,價錢便宜、顏色明艷,有時也去秀水街,但還是覺得那里的衣服太貴。100元左右,是他能承受的底線。
他每天早上6點起床,到地壇公園跑步(跑步也要穿上裙子);回家后洗個澡,吃早點,然后打開電腦寫作,寫與酷兒有關的文章;午飯自己做,陪母親一起吃,休息一會后出去遛彎,“逛三店”:服裝店、音像店、書店。晚飯他是不吃的——因為要保持身材。曹靖身高1米81,“如果體形再不清瘦一些,裙子就穿不上去了”。
如果不能穿裙子了,曹靖說,“寧可死。”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陳彥煒
從上世紀90年代起,西方那些在性和性別領域的越軌分子(同性戀者,雙性戀者,易裝者、虐戀者等)開始自稱為“酷兒”,“酷兒理論”就是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 關于他們自己和他們的越軌行為的理論。在我看來,“酷兒”形形色色,“酷兒理論”千頭萬緒,歸根結(jié)底就是一句話:自由地生活!钽y河看“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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