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下課、國家隊解散!”球迷們的聲音響徹國足2007年收官戰(zhàn),在辭舊迎新的歲末,中國足球再一次狼狽地逃離,這一年里,足球帶給我們的,幾乎都是黑色記憶,亞洲杯慘敗、國奧斗毆、球員教練換了一茬又一茬……
揮一揮衣袖,卻難以作別足球天空烏黑的云彩,足球場上沒有“越獄”。2008年,世界杯外圍賽和奧運會交相輝映的體育大年,卻有可能成為中國足球的災年,特別對于2月6日就將踏上世界杯亞洲20強賽的國家隊來說,0比2輸給科特布斯的90分鐘,讓所有人深深失望,原來所謂朱廣滬或者福拉多只是一件馬甲,中國足球還是那團破棉絮。
名將基地,中國國足的訓練場上豎著一塊大白板,距離20強賽首戰(zhàn)還有一個多月,農(nóng)歷2007年的最后一天,2008中國足球是快樂迎新還是悲傷起步?至少現(xiàn)在,一個又一個的問號讓人無法樂觀。
高原主場自欺欺人
不出預料,國足將20強賽第一個主場放在了昆明,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總教練杜伊認為憑國足的實力,不可能在平原地勢中戰(zhàn)勝澳大利亞,這或許是塞爾維亞老游擊隊員的謀略,但在我們看來至少是一個不夠自信的表現(xiàn),至于高原作戰(zhàn)究竟能發(fā)揮多大的作用?能否讓兇猛的袋鼠變成乖乖的米老鼠?答案并沒有把握。
首先,杜伊執(zhí)教中國隊后從未到過昆明,所以高原作戰(zhàn)更多是來自福拉多的建議。其次,現(xiàn)在這批國腳中,極少有人擁有高原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因為昆明上一次舉行國家隊比賽還要追溯到2002年,2003年云南紅塔解散后,昆明連職業(yè)隊都消失了,對于目前一些年輕國腳來說,昆明和高原環(huán)境都是陌生的。據(jù)悉,此前就有國足隊員反對將主場放在昆明,他們普遍認為澳洲人的體質(zhì)更能夠適應高原氣候,到時候很可能出現(xiàn)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局面。
杜伊能否一肩雙挑
杜伊上周五已經(jīng)回到了貝爾格萊德的家中,他做爺爺了,所以興沖沖地回去看他剛出生的孫子,或許老頭希望孫子能為他的2008年帶來好運氣,因為明年他將接受教練生涯最嚴峻的挑戰(zhàn),帶國足進入2010年南非世界杯決賽圈,難度要比2006年帶領加納沖出死亡之組大得多。
國足國奧一肩挑,這是杜伊從未嘗試過的角色,而過去的中國足球證明,這幾乎就是失敗的代名詞,徐根寶、戚務生、霍頓,中外教練都在一肩雙挑的挑戰(zhàn)前兩頭落空。
國足負于科特布斯之后,杜伊已經(jīng)決心加大對國家隊的投入力度,對于福拉多上任后的訓練以及國腳們的場上表現(xiàn),杜伊都有所不滿,“我很想去南非,你們呢?”杜伊賽后對國腳們的一句話,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奧運會后自動成為國足的主教練進而到世界杯的大舞臺上表演,是杜伊來到中國執(zhí)教的真正理想,但如何在國奧與國足雙線奔波,權衡兩者之間的輕重緩急,以及應付由此而來的各種人事關系,對于年逾花甲的塞爾維亞人來說,難上加難。
超齡球員何去何從
體育總局已經(jīng)為國奧隊08奧運目標松綁,按理說,足協(xié)應當順應民意將2008的重心全面轉向國足的世界杯預選賽,但奇怪的是,足協(xié)并不愿意脫下頭上的奧運緊箍咒,一向只唯上不唯實的足協(xié),這次竟然會不聽話,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堅持讓李瑋峰、孫祥、杜震宇這三名超齡球員明年1月跟隨國奧前往歐洲拉練。
這三人對于國家隊來說,是絕對的主力和攻防核心,但在國奧隊,除了李瑋峰已經(jīng)確定了一個奧運超齡名額外,孫祥和杜震宇兩人都是鄭智和韓鵬的替補,參加奧運會希望不大,20強賽火燒眉毛,足協(xié)卻在為8個多月后的奧運鍛煉超齡替補,這實在是舍本逐末。更加可笑的是,足協(xié)對此的解釋竟然是三人簽證的問題,這實在有些低估全國球迷的智商。明年1月7日和1月9日,國足和國奧將先后前往阿聯(lián)酋迪拜和歐洲拉練,近20天的時間里足夠解決三張簽證的問題。
我們理解足協(xié)官員的個人選擇,奧運會是他們最重要的政績工程,他們需要用國奧隊在奧運會上的成績來長臉。但是如果國奧的成功建立在國足失敗的基礎上,到頭來這場“游戲”應該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海歸重演“亞洲悲”
國足亞洲杯的慘敗,朱廣滬最大的失敗和教訓就是對幾名海歸球員的過分依賴,回過頭來看,海歸與球隊缺乏磨合以及自身狀態(tài)低迷,直接造成了朱家軍的過早出局。
世界杯20強賽,海歸注定又將是某些人的救命稻草,只是亞洲杯換成了世界杯,但海歸仍有可能翻唱一次“香水有毒”。
海歸與國足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磨合時間,由于國足前三場20強賽小組都在歐洲聯(lián)賽期間進行,所以屆時鄭智、邵佳一、董方卓等人所效力的俱樂部都有賽事,很難提前歸隊訓練。根據(jù)國際足聯(lián)有關規(guī)定,明年2月6日只是國家隊友誼賽日,俱樂部只能在48小時之前放人。也就是說,鄭智等人最多只能和國家隊磨合兩天,然后馬上參加比賽。
兩天的磨合,加上屆時球員狀態(tài)等不可知因素,如果福拉多和杜伊再一次將賭注都放在海歸身上,后果將極有可能重演朱廣滬的“亞洲悲”。
福拉多有淚不輕彈
福拉多是個愛哭的人,早在執(zhí)教大連實德時,八冠王的登基時刻就見過老頭灑淚的情景,這一方面說明福拉多是性情中人,另一方面也折射出他性格中柔弱的一面。而面對將國足帶出死亡小組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不得不要對福拉多能否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表示懷疑。
帶隊打了3場比賽,資格賽兩勝緬甸沒有任何可以炫耀的資本,而對科特布斯的慘敗,以及隨之而來對國足精神品質(zhì)的質(zhì)疑,讓人禁不住要問,“為什么剛剛經(jīng)歷過軍訓,國家隊的精神品質(zhì)卻越來越差了呢?”
而最大的不確定因素,就是福拉多能否在強勢的杜伊面前堅持自己的主張。從一起在紅星隊踢球開始,杜伊就是福拉多的“老大哥”,那個時候,28歲的守門員杜伊是隊里的老大,作為場上隊長,他在隊中具有絕對的權威。他對當時17歲的福拉多也非常照顧,偶爾在訓練中福拉多有些失誤,遭到同伴的呵斥,杜伊都會維護他。
所以6月從科威特下課后,大哥杜伊的一聲召喚,福拉多就來到了中國,雖然足協(xié)給他的薪水只有區(qū)區(qū)100萬人民幣。
不久前,福拉多也回了一次老家,女兒為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外孫女。福拉多成了外公,杜伊成了爺爺,20強賽,這對外公和爺爺之間如何協(xié)作,遇到分歧如何解決,將直接決定國足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