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安排好,那就坦然些吧。
這就是李繼東4年來追求的目標。他創(chuàng)辦重生工廠的目的是“控制艾滋病毒攜帶者,保護更多人”。他的目標似乎越來越近,但又是那么遙遠。
敬畏與愛
4年來,李繼東一直努力在干一件“瘋狂”的事情:把吸毒者和艾滋病毒攜帶者集中在一起,讓他們“與世隔絕”,安然面對死亡。
結(jié)果他疲憊萬分:妻子離他而去,兒子和他如同陌路人,耗盡百萬家財,中止了旅游全國的腳步,并且不時因為先天患病的心臟被送進醫(yī)院搶救室。
“我只能說,我瘋了!碑旊y以向別人說明他為什么這么做的時候,他往往這樣給出答案。但他又不斷提醒別人,他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他盡量回家過夜,不和他的學員們一起吃飯;他被一個學員咬傷后,曾憂心忡忡地去醫(yī)院檢查;他也樂于使用他的權威,學員必須絕對服從他的命令。
“我天生就有這種能力!崩罾^東談起他的“霸氣”有些洋洋得意,“我在他們的眼里是個‘神’。”
學員們看見他都會起立,無論他們是在看電視、打撲克或著在掃地。有的人眼睛看著地面,不時微微抬頭瞄一眼,看他是否走遠;有的人手指緊緊扣著褲縫,似乎他們的“神”馬上就要向他宣布一條口諭,但李繼東看都沒看他,他不過是要走過去開他的白色吉普車。李繼東坐在椅子里,向一米外垂手站立著的學員發(fā)號施令——把鑰匙拿過來,把車洗干凈,把誰誰誰叫過來……
“要管好這一百多人,必須讓他們怕我!崩罾^東認為權威必須建立,要不然“重生廠只能變成毒窩和黑勢力”。他的一條人生原則是:“我比誰都橫,除非一次把我腦袋砍下來,否則我咬也要把欺負我的人咬死!
但他又認為,真正讓學員敬畏他的原因卻是“愛”。
“我不歧視他們,出錢為他們治病,只要求他們順從我!薄半m然他們吸毒,有艾滋病,但實際上他們的內(nèi)心還是純潔的。一旦感受到愛,就會涌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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