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有政策的制約下,中國人的生育意愿由于現(xiàn)實條件的有限而潛藏起來,一對夫妻只生育一個孩子成為多數(shù)人能夠接受的事實。但對于高收入人群而言,這個外界的束縛卻被輕易地擺脫,巨額的財富使他們有條件通過特權的形式來實現(xiàn)這個意愿。(《國際先驅導報》8月24日)
只要沒有違反法律,富人們生育多少孩子似乎是個人的自由。只要他們能夠付出因超生而交納的社會撫養(yǎng)費,人們就應該認同他們的特殊待遇。但是,我們也必須看到,當超生以特權形式出現(xiàn)時,富人生育給普通人帶來的是公平感的喪失和情感上的傾軋。
想要多生的并非只有富人。據(jù)2002年國家計生委開展的“城鄉(xiāng)居民生育意愿調查”表明:如果沒有計劃生育政策的限制,北京、廣州、武漢、西安等地白領,選擇生育兩個孩子的要比希望生育一個孩子的多34.6%,是現(xiàn)有的制度使他們放棄了多生的意愿。如今,在多數(shù)人的意愿因制度的約束而不能自由實現(xiàn)時,富人卻可以通過特權順利地多生,這種境遇反差鮮明的對比,將破壞政策法規(guī)的公正和平等,使人們對計劃生育制度的合理性產生質疑。
當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必須接受,而且最終要將原因歸結為個人財富的多寡時,富人的超生特權就將對普通人的心理產生沖擊。在不能回避的比較中,人們會因挫折而埋怨時運的不濟;會因無奈而感嘆社會的不公。盡管,這樣的結果可能并非富人的本愿,但他們的地位和社會關注度決定了其行為的強大影響力。所以,人們能夠對窮人的超生報以同情,甚至歧視;但對于富人的超生卻深感羨慕和嫉妒。而一旦這種心理上的企望不能滿足,失落將帶來灼熱的內心煎熬。
所以,在面對超生特權的種種影響時,我們必須重新思考富人們是否可以憑借財富逾越規(guī)矩。誠然,他們完全有能力支付應有的經(jīng)濟懲罰,但是他們并不能把超生當成凌駕他人的特權。借用美國經(jīng)濟學家馬歇爾的消費外部性理論,富人的超生將對其他人產生負的外部性作用,人們從中受到的沖擊和產生的迷茫完全可以預見,并且無法避免。因此,富人們應該對自己的行為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因為,財富越多,責任越大。
以公平為由指責他人的生育似乎很不人道。但在規(guī)定了計劃生育的現(xiàn)實下,有限的社會撫養(yǎng)費根本不能彌補社會階層間出現(xiàn)的裂縫。對于政策的制定者來說,既然不允許人們自由地生育,就應該保證政策適用的公平,絕不能讓超生也成為富人階層炫耀財富,宣泄情感的特權。
【來源:紅網(wǎng);作者:李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