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7月15日電 眾多海外學子,在外辛苦打工學習,努力奮斗,其中的艱辛和心路里程究竟怎樣?早稻田大學法學博士生沈宏峰在《日本新華僑報》刊文,描述了自己的彷徨和夢想,文章如下:
隨著2009年畢業(yè)時期的日益臨近,應(yīng)該是決斷的時候了。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什么決斷了,因為目標是明確的,就是回國從事高校教師的工作。但是,正是因為來日本具有著明確的目的,所以伴著時光的流逝,心中越發(fā)的揣揣不安起來,生怕希望落空后的失望。雖說口頭上一直在自我寬慰,最多是回國再當律師罷了,但是心中一直存有疑問:如果真的回國再干老本行,那么來日本這7年,兩年語言,兩年碩士,三年博士的青春歲月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嗎?從30歲到37歲的大好時光豈不是竹籃打水了嗎?
發(fā)出這樣的感慨是緣于對自己是否能夠找到理想的工作沒有信心,換句話說,也就是對于自己是否真的學有所成缺乏自信。在日本的這7年,盡管除了打工睡覺,就是讀書上學,自以為盡了力,可是靜夜長思,對于自己的專業(yè),不管是中國法律,還是日本民法;不管是日語水平,還是法律英語;不管是語文寫作,還是演講授課,覺得好像什么也不精通,總有著一種虛度年華的無奈。這種感覺,使得我身心疲憊,乃至懷疑起自己的人生價值來。
飲水還須思源,心病還得心藥。我為什么來日本?我反問我自己。于是終于想起來了,是為了那個夢。曾經(jīng),我還是個追夢之人,盡管恍如隔世。
記得那是2000的早春,很冷,我是在凌晨裹著軍大衣讀著一份報道的,記錄的是當時的華東政法學院院長曹建明教授的故事。曹教授在17歲中學畢業(yè)后去飲食店當學徒,于1979年25歲時考入華東政法學院,1983年本科畢業(yè)后又讀了三年的研究生,在1986年32歲時留校任教。這個經(jīng)歷與我的何其相似!我是19歲中專畢業(yè)后做了幾年的郵政職工,1995年讀了一年的高復(fù)班于1996年25歲時考入華東政法學院,1999年考出律師資格的。當時我正一面準備畢業(yè)論文,一面在一家律師事務(wù)所里實習,坐等一年后拿執(zhí)業(yè)證。然而我的思想?yún)s起了波瀾,原先的報考法律專業(yè)后從事律師工作的自以為的捷徑被自己所否定了。特別是讀到曹教授在凌晨三點起來穿著軍大衣念書的時候,我不禁熱血沸騰,因為同我的情形竟然是一模一樣!
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人也是需要有一個坐標的,盡管可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為了那一刻的感動,我又在日本奮斗了7年。經(jīng)歷的時候好像不覺得特別,但回過頭來看看,是多么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在這7年里,我一文不名,有的只是證明了我的自以為是的努力的兩張畢業(yè)文憑。在日本這個注重功利的社會里,我的心態(tài)也逐漸地趨于浮躁,不再有如國內(nèi)曾經(jīng)有過的那種淡泊,以至于無法再追求明志。但是,在今天,就在現(xiàn)在,我又記憶起我曾經(jīng)有過的夢想,記憶起我曾經(jīng)有過的抱負,我很有種羞愧的感覺,是什么時候我失卻了往日的理想了呢?我捫心自問。
理想主義依然是我前進的原動力,就像賦予我一雙小小的翅膀,盡管也許只能離地一米,但是也可以讓我眺望得稍稍遠一些,只要雙腳不被沉重的金錢所羈絆。我終于有些明白了,矢志不渝是我存在于世的一個重要的理由。為了這個志向,可以舍卻許多的誘惑,可以經(jīng)受許多的折磨。只要有一個小小的夢想珍藏在我們的心里,并不時地用我們的心靈來溫暖我們的夢想,我們就會減少一點點的彷徨。人是需要有點精神的,也需要有個榜樣的,特別是在我們還不那么的富強,以及正在為富強而竭盡全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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