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書生:
我想見到總理,當時就想提感覺到我們工資有點偏低,再就是我們子女上學問題,還有養(yǎng)老保險和醫(yī)療保險等一些問題。
主持人:
當時在會上你就直接提了嗎?
樊書生:
對,當時我就在會上直接提了。
主持人:
總理當時有什么回應呢?
樊書生:
總理當時就對我們工資低的情況也說了,你們工資在2007后慢慢往上回漲;子女上學的問題,有技術或高級技術的人在大中城市應該優(yōu)先給予子女,就是在哪地方工作,哪地方的學校應該給予上學,不應該收取額外的費用。
主持人:
這個總理也回應了,其實就是說外地務工人員子女教育問題、就學問題。
樊書生:
總理還說了為什么你非要把子女接到城里邊上學?當時我就跟總理說農村條件改善了,我說農村是環(huán)境改善了,實質教學質量水平?jīng)]有往上提。
主持人:
就是你還是希望能夠到大中城市的學校來接受教育,這也能夠理解。這也提了兩個問題,一個是工資問題,還有一個是子女的教育問題,還有嗎?
樊書生:
有。還提養(yǎng)老保險問題,像我們年輕,現(xiàn)在還能干得動,感覺沒什么負擔,到將來老的以后將要面臨一些負擔,就是看病或者怎么了,我們也是想在城里打工這幾年,城里有養(yǎng)老保險和醫(yī)療保險,我們外出打工是不是能享有養(yǎng)老保險。
主持人:
就是養(yǎng)老保險和醫(yī)療保險的問題?
樊書生:
對。
主持人:
因為這12個人里,農民工的代表就你一個人,對吧?
樊書生:
對。
主持人:
你有沒有想過你提的這些問題,其實不僅僅代表你個人的,是代表所有農民工兄弟的?
樊書生:
對,我們當時也有想,也是我們大家伙在一塊都是想到這些方面的。
主持人:
我們看到在12萬的網(wǎng)友留言當中,我大致統(tǒng)計了一下,光關于農民工的留言到目前為止就有6000條了,總結起來主要有“三大難”,一個是就業(yè)難,第二是維權難,還有是子女教育難,這“三難”有什么辦法能解決呢?
李強:
其實如果中央調整政策來看,2003年以后,在政策上逐年都開始做調整。2003年最開始,實際上是調的和戶籍相關的利益關系,因為農民工最初是因為戶籍造成的,就是你的戶籍在農村,所以你不能享受城市人的一些福利待遇。2003年以后就逐漸調整,比如說養(yǎng)老保險,很多的地方在做試點,他們主要解決問題是流動人口怎么解決,因為你有一個固定單位,你有養(yǎng)老保險將來在這個單位,那如果他頻繁換單位怎么辦?最近也有一些試驗證明是可以的,也就是說你儲蓄這筆錢可以在單位之間轉移,或者是你離開這個單位,可以把個錢退給你。
類似的試點,全國現(xiàn)在有一個好處是各地都在做試點,很多不同的試驗也在做。當然你要考慮到這個問題的難點,因為我們全國進城打工的農民工按高的統(tǒng)計,大概有1億4千萬到1億5千萬人,按低的統(tǒng)計,也差不多有1億1千萬人,實際上這個數(shù)字也不是很準確,因為民工的數(shù)量很難統(tǒng)計,大概1億1千到1億4千萬人,你想為這個體制來建一個保險,或建一個養(yǎng)老、醫(yī)療的話,難度還是相當大的,更何況還是流動的。
我覺得現(xiàn)在一個好的趨勢就是政府很重視,最近幾年的政策,每年都在做調整,很多試點在做,所以我想如果按照這個趨勢做,再有幾年時間,我們會逐漸形成一套穩(wěn)定的、能夠保障農民工利益的這樣一條制度體系。
主持人:
可能沒有辦法普遍地保證所有的農民工群體,針對他們,但是我想在目前的情況下,是不是有一些能做到的首先做到,像我們剛才看到的幾條提議里面提到的簽合同的問題,和員工簽合同的時候,都是企業(yè)出的統(tǒng)一合同,這樣員工就沒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很多農民工都在網(wǎng)上提出來法律,“我們可能不懂法律,有沒有人來幫助我?”
彭偉祥:
“兩會”之前,就是前兩天網(wǎng)上有一篇報道,我看到后很震撼,就是在南方,有些部門把一些農民工的維權法印成小冊子去發(fā),但是很多農民工不以為然,最后弄得火車站遍地都是這種小冊子。說明什么?說明我們在農民工維權當中,包括一些法律援助的時候,并沒有做到位,可能農民工需要的不是這種法律讀本,而是要實實在在的一些組織。比如說有些農民工在一些大企業(yè)里,有沒有工會,有沒有一些維權的組織,可不可以形成一個機制來跟老板就簽訂合同、欠薪的問題進行一些探討,一個平等、一博弈關系沒有形成,完全是個人對集體,現(xiàn)在維權當中的成本就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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