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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朝鮮上個月再次進行核試驗后,半島局勢持續(xù)緊張。與中國僅一江之隔的這個國度,在外界看來總是如此神秘莫測。而在中國工作、學習、生活的朝鮮人也始終保持著他們的低調(diào)和神秘。本報記者經(jīng)歷波折,試圖走近他們,一探究竟。
餐廳服務(wù)員:微笑回避“敏感”問題
“平壤高級餐館8點開始平壤美女們的演出!庇貌屯戤,漂亮的平壤姑娘遞給《國際先驅(qū)導報》記者一張精致的名片,上邊如此寫著,背面還印有餐廳位置圖。計劃體制下的朝鮮人,并不缺乏市場經(jīng)濟頭腦。
朝鮮5月25日再次進行核試驗后,半島局勢持續(xù)緊張,但在平壤館餐館,平壤姑娘們依然身著盛裝,給顧客獻歌獻舞。
平壤館餐館,位于北京朝陽區(qū)麥子店街一家賓館的一層,外表裝修并不起眼,但它的名頭卻在圈子內(nèi)很響。一位知情人士告訴本報記者,平壤館具有官方背景,女服務(wù)員都是從平壤挑選過來的,平常很少跟外界接觸,上下班有專車接送,安排在朝鮮駐京機構(gòu)住宿。
不過,這位知情人士的話很難證實,因為在中國工作、生活的朝鮮人,不管是餐廳服務(wù)員、留學生,還是商人,都保持絕對的低調(diào),他們始終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與他們的祖國保持著同樣的神秘。
日前的一個中午,記者光顧了這家餐館。當推門而入時,一位身著民族服裝的女服務(wù)員,手上正擺弄著針線活。
“營業(yè)了嗎?”當聽到聲音,她馬上放下手上的活計,小跑過來打開玻璃大門,臉上蕩漾著光彩,笑魘如花。
引記者入坐后,她很快進入了自己的角色,用并不流利的漢語介紹著特色菜,“西海海鮮是我們的特色,您可以嘗嘗!
另一位服務(wù)員很有禮貌地端上一壺茶,舉手投足輕盈大方。不經(jīng)意間,在餐廳的大門處站上了一排服務(wù)員,清一色的民族服裝,臉上化著淡妝,清新秀麗。
“你的名字很好聽。”
“謝謝!我來自平壤。晚上來的話,可以看表演。樓上有包廂。”
……
在她們的胸前,佩戴著領(lǐng)袖像章,以及印有自己姓名的身份牌。
餐廳正對著大門的一端,是一個不大的舞臺,中央擺著一套架子鼓,右側(cè)是一臺中國產(chǎn)的大屏幕彩電,背景是一幅“朝鮮三千里錦繡江山”的壁畫。
用餐過程中,一位服務(wù)員輕拍記者的肩膀,示意馬上會有節(jié)目表演。記者順便跟她聊起家常,“下班后出去逛街嗎?喜歡逛什么地方?”“這個……我漢語不好,聽不太明白”。記者的好奇心引起了一位領(lǐng)班模樣的服務(wù)員的注意,她主動過來詢問“有什么需要幫助”……
剛結(jié)賬還未起身,站在門口的服務(wù)員們馬上打開了門,做出送客的姿勢。當記者說明要采訪時,她們一致微笑著搖頭,領(lǐng)班模樣的女服務(wù)員表情還甚為嚴肅。
平壤館的姑娘們,用“微笑”或一句“我聽不懂”回避了記者的好奇心。不過,在另一家名為“海棠花”的朝鮮餐廳,記者則得到了不一般的體驗。表演節(jié)目的朝鮮姑娘,不僅大方地接受了記者的獻花,還熱情地跟記者合影留念。
海棠花餐廳顯得更豪華,里面燈光明亮而柔和,音樂輕漫垂耳;服務(wù)員著裝更高貴,豎著高高的馬尾,唇紅齒白。
落座后,記者試著跟她聊上幾句,接待的女服務(wù)員很快也打開了話匣子。
“受金融危機影響,顧客是不是少了?”
“金融危機?沒聽說,我們的生意很好!
她胸前沒有佩戴領(lǐng)袖像章,這引起了記者的注意。
“為什么沒戴領(lǐng)袖像章?”
“我穿的是工作服,臟,穿正式、干凈的衣服時才能佩戴。”
一提到自己的領(lǐng)袖,朝鮮人的眼神里都會流露出幾分敬畏。
“能賣一個給我嗎?”
“絕對不行!一萬塊也不能賣!”
她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悅。一位從朝鮮回國的人士告訴記者,朝鮮的領(lǐng)袖像章都有編號,不能售賣。
這位服務(wù)員始終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似乎在隨時聽候招呼。表演開始后,她極力鼓動記者給演唱者獻花。演唱者的一首《辣妹子》,讓記者稱奇,跟宋祖英的歌聲沒有多少差別,“不會是假唱吧?”女服務(wù)員肯定地說:“就是她唱的!
細細打探這家更具活力的朝鮮餐廳,表演用的電子琴是“雅馬哈”,桌上的燒烤爐是“韓國制造”,壁櫥里的啤酒則多是中國的“青島”、“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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