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3月3日電 比約克上海演唱會在萬眾矚目中緩緩拉開帷幕。她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光著腳丫子,在舞臺上快樂地又蹦又跳,身著“色彩斑斕”的彩虹裙,仿如一只美麗的花蝴蝶在舞臺上飛來飛去,散發(fā)出誘人魅力,這個落如凡間的精靈,用她那動人的舞步和宛如天籟般的歌聲向大家描述著生活的酸甜苦辣。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臺上的比約克忘情地歌唱,想象張淺潛在《我的大爺比約克》一文中中所描述的景象——她在看比約克演出時留下那一滴眼淚。繼而思量著唱《天堂之花》的保羅夢幻般的舞步是不是在看了比約克演唱會后才精心設(shè)計出來的?另外,我在容納3000多人的場館里也曾仔細搜索著王菲的身影,想看一下她見到自己偶像時會流露出何等的表情?是否像今天的我一樣虔誠,一樣不知所措!
舞臺上的布置很簡單,掛著的7幅布條,繪著海陸空的生物,有魚、蜥蜴、鳥以及蟾蜍,音響的配置也很簡單,它僅僅符合了演出的需求。除了一支全部由女子組成的銅管樂隊,大量運用的激光效果,配合夸張的道具,加上比約克飛一般的舞步,營造出一種宏偉、夸張和前衛(wèi)的整體效果之外,其他毫無新意可言。就連服裝也只有一套,是不是考慮到成本我們不得而知,不過這些都掩飾不住演唱會的精彩。開始時她循規(guī)蹈矩,小心翼翼的樣子,在緊要關(guān)頭才如火山巖漿般爆發(fā),讓人隨著她的音樂,一波又一波高潮迭起,與她一起翩翩起舞。
她演唱的第一首歌便是新作品《EarthIntruders》,此外還選擇了《Hunter》這樣的老歌。剛開始時還稍顯矜持,后來她一口氣連唱了十多首歌曲,精心挑選了新舊專輯中的經(jīng)典歌曲奉獻給上海的觀眾。也許是觀眾對她的音樂太過熟悉,以至于當她演唱《Armyofme》、《Hyperballad》時引發(fā)了全場大合唱,當《Hyperballad》唱到后半段時,現(xiàn)場幾乎成了迪廳。綠色的激光時不時地投射到觀眾的眼睛里,地板也被音樂震得亂顫,隨時有坍塌的可能。
于是,比約克開始肆無忌憚地使用起身體語言,開始用自己獨有的個性詮釋著生活的美好,正如電影《黑暗中的舞者》所闡述的觀點一樣:黑暗代表“生活”,舞蹈代表“理想”,從她的孩提時代延伸到現(xiàn)在,一直在歌唱,一直在舞蹈,從未停歇。影片中的氛圍確實有些灰暗,和她的演唱會一樣壓抑,有種窒息的感覺,以致過了許久我依然被這種感覺緊緊包圍,這是否是比約克刻意制造的懸念?還是其他原因?我找不到答案!
比約克是上帝締造的偶落凡間的精靈,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音樂和舞蹈,只有歌舞升平的和平景象,鮮有戰(zhàn)爭和殺戮。由此可以判定,上帝讓她生長在冰島是對的,如果生在其他國度,不但可能會在音樂的道路上碰得頭破血流,弄不好會把她的音樂和亞洲民間的“跳大繩”歸為一類,那可不是個好消息!不過僅從舞臺表演上看,比約克確實有“跳大繩”的潛質(zhì),因為她跳起來和他們有幾分相像。
很多人覺得比約克的音樂很另類,但我的感覺和這撥人的概念有些出入,我是被她的名頭唬大的,是被她的盛名給拖累了!要不怎么會獨自一人遠赴上海來一睹其芳容!家里收藏她的唱片也有十幾張了吧。她和帕蒂·斯密斯(PattiSmith)、PJ Harvey可一直都是我的最愛呀!
我一直懷疑她是中國的孩子,只是長得不好看,被上帝貶謫到冰島而已。但她的確和中國有著許多不解之緣。唐裝、京劇、琵琶、二胡都是她的最愛,就連和服、高麗的發(fā)型也都是中國制作,難怪她在演出時連“謝謝”都說得那么地道。
這么多年來,比約克的音樂一直被大家認可,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為什么她的音樂能夠引導世界潮流,成為前衛(wèi)、時尚、時髦的象征?除了受音樂媒體追捧外,還受到了時尚媒體的眷顧,可見她是多么的招人喜歡。比約克的音樂和形象與她的性格非常貼切:狂熱、生氣勃勃,除了大自然音樂、電子樂、舞曲、試驗音樂外,幾乎有你想要的一切音樂元素,真稱得上新浪潮視覺中最出色的一位天才。在她的音樂中,你會產(chǎn)生一種異樣的幻覺,會感受到宇宙間的博大精深以及其他靈異世界的存在。鬼神論說起來可能有些扯,但聽她的音樂,你的的確確會感受到生靈的存在,它似乎就在你的周圍徘徊,注視著你做所的一切,它甚至能迫使你去愛,去關(guān)心他人……
我喜歡比約克的性格,生來倔強、敢愛敢恨;我喜歡她的音樂,亦真亦幻、亦影亦歌,有種攝人心魄的凄美。正如《黑暗中的舞者》中,行刑時莎瑪毫無懼色的忘情的歌聲,雖然戛然而止,卻意味深長。生命消失,靈魂不死。在寂靜黑夜里,總有一個天使在你的世界里歌唱,如同親密愛人般曖昧,你的靈魂會隨著她的音樂出竅,隨著她翩翩起舞,只留下一個沒有靈魂的身軀在黑夜中行走,永無方向……(文/郭志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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