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8月23日電 今年七月初,已婚的香港廣播處長朱培慶與艷女郎在銅鑼灣鬧市把臂同游,興致正濃之際,竟碰上大批采訪鐘鎮(zhèn)濤演唱會的傳媒。他因為飲酒太多,看到傳媒趨前舉機拍照,一時間不知所措,下意識地以女伴掩護,慌忙躲避,更以手掩面逃避鏡頭,顯得狼狽不堪,稍后更先后沖入一家卡拉OK及酒家暫避風頭。香港《紫荊》雜志發(fā)表文章表示,結果這宗新聞轟動全城,成為香港不少報章的頭條,在輿論的壓力下,朱培慶最后不得不黯然掛冠而去。
這件尋歡事件最值得討論的是傳媒的監(jiān)察威力;傳媒在四日內就把這名高官拉下馬,過程中毋須政府、議員、廉政公署、入境處或調查委員會施加任何壓力,就把朱培慶大半生辛苦建立的形象毀于一旦,更讓朱培慶賠上了仕途。
傳媒一念之間拉下朱培慶
據傳媒報道,當晚10時許,10多名娛樂記者在銅鑼灣采訪鍾鎮(zhèn)濤在一家酒吧內的迷你演唱會時,有人突然發(fā)現(xiàn)貌似朱培慶的人物,從一間高級私人會所的專用升降機步出,一位冶艷女郎更挽著他的手,兩人有說有笑。他們仔細研究后,確定眼前人就是朱培慶,起初他們仍猶豫是否上前采訪,因為高官與娛樂新聞無關,但當突然有人說:“去吧!”大伙兒就一擁而上。如果這班娛樂記者心念一轉,認為這屬于高官的私生活,那么朱培慶就可以逃過一劫。
其實朱培慶與艷女郎把臂而行的情景,一眾娛樂記者并來不及拍攝,報章刊載的照片,只是他逃避鏡頭的那一瞬間,而朱培慶在事發(fā)當晚深夜,已透過港臺機構傳訊總監(jiān)發(fā)表聲明,指朱培慶晚上出席的是私人活動,并代表朱培慶為他的“表現(xiàn)失當”而道歉。
事件發(fā)生翌日,傳媒的處理各有不同,有不少報章都以頭版頭條報道,有報章甚至輔以其它相關數(shù)據,作全版的大篇幅報道,大字標題《朱培慶挽艷妝女子見記者即避》、《朱培慶艷女同行狼狽避傳媒》等,相信這是因為這些傳媒認為,高官冶游與娛樂圈或商界中人不同。由于這宗新聞極為哄動及具有豐富的娛樂性,于是往后數(shù)天,不少報章都作全面跟進,對朱培慶窮追猛打,開始斗揭內幕,追查艷女郎身世及當日的種種細節(jié),又追訪朱培慶的妻子,無異于在朱培慶的傷口灑上一把鹽。盡管連日來朱培慶不哼一聲,但傳媒仍有本事把情節(jié)描繪得有聲有色。
窮追猛打朱“獵艷”歷史曝光
譬如有香港雜志付給事件中的女主角艷女郎一萬多港元,以獲得她的獨家訪問,由艷女郎親述朱培慶當晚的“尋歡實錄”。艷女郎回憶道,當晚略帶醉意的朱培慶一把擁她入懷,兩人以普通話夾雜廣東話聊天,他的一張嘴不斷贊她漂亮,并按著她的胸部不放,又邀她大跳全裸桌上舞,一輪瘋狂熱舞過后,朱培慶終于按捺不住,向“媽媽生”問價,要求帶艷女郎外出,準備到她附近的家。而光是朱培慶一人的消費就高達一萬元。
接著又有本地周刊以《朱培慶尋歡十年》為封面故事,由夜場“媽媽生”大爆朱培慶原來是歡場老手的內幕。文中指出有“謹慎朱”之稱的朱培慶表?不一,在朋友眼中是謙謙君子,但實際上卻是一名急色之徒。該媽媽生指朱培慶是該高級夜店的熟客,他在回歸前已有光顧該高級夜店的前身KARA,尋歡年資至少十年。她又稱,朱培慶并與艷女郎所屬“媽媽生”的男友相熟,不時結伴到訪,或帶同四至五名朋友一起到場,每次都要求小姐伴唱,一般只飲酒及唱舊歌,但玩得興起時,他們最愛花數(shù)千元要求小姐大跳全裸桌上舞。
另外更有本地報章不惜功本,派員遠赴事件中艷女郎的家鄉(xiāng)四川作追蹤報道,以揭開艷女郎的身世之謎,就她如何從一名純情農家女孩變成陪酒女郎大造文章,更走訪當年一手帶大她的外祖母,以煽情的手法寫道:“外祖母仍日夜盼望再見外孫女”、“當她望著報章上濃妝艷抹的陪酒女郎時,竟認不出鏡中人,不過她仍關心地問旁邊的朱培慶是否其孫女的‘對象’!苯又撚浾哂肿咴L艷女郎的舅父,當他得知外甥女淪落風塵,只淡然道他不會羨慕外甥女,她的富貴亦與他無關。更有傳媒制作《朱培慶下臺專輯》,而澳門、臺灣、新加坡、馬來西亞的報章亦廣泛報道有關新聞。
在事件后一直休假且未有公開露面的朱培慶,被報章頭版折騰了四日后,終于召開記者會,在逾百名記者面前含淚宣布決定提早十個月退休,并已向政府表達盡早離職的意向。他在會上拒絕響應是否召妓,只承認酒精對行為有影響,而他已向妻子及家人交代,并獲家人支持。他又強調當晚的活動,在公務上并無犯錯,更不存在利益款待的問題,離開是為了顧全港臺的整體利益。
[1] [2]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