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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膠囊”的租客
一陣快跑,繞過臭氣撲鼻的公廁,經(jīng)過進(jìn)村處的小樹林,徑直向車站處奔去,25歲的張琪要趕最后一班公交車回西三環(huán)的白石橋。那里有她的另一個住處。
2006年從山西電大畢業(yè)后,父親早逝的張琪,告別陽泉的母親,只身一人來到北京。憑借2005年曾經(jīng)在全國大學(xué)生電視廣告大賽山西賽區(qū)第一名的資歷,她順利獲得了在一家公關(guān)公司做房地產(chǎn)推介的工作機(jī)會。每月收入3000-4000元,白石橋每月房租800元,相對來說雖高了些,但努努力倒也能承受。
張琪是膠囊公寓的一名志愿體驗者。為節(jié)省房租開支,同時也想趕一把時髦,在論壇看到招募帖子后的4月3日,張琪和其他網(wǎng)友及新浪員工一道,來到了中關(guān)村附近的六郎莊。
下了公交車,再步行幾十米,在村口一棟民工樓稍作停留后,直上三層。她第一次見到了“看起來像廁所、住進(jìn)去像監(jiān)獄”的膠囊公寓。
幾名試住者寫下了當(dāng)天的日志!斑^家家”心態(tài)使得他們或多或少流露出對膠囊公寓過于浪漫的好感。來自沈陽的大學(xué)生孫常云這樣說:“我想,在不久的將來,這也許會成為一種時尚,未來的中國,會迎來膠囊公寓時代!
不過,這幾個人,誰都沒有長住,唯獨張琪留了下來,成了第一個“膠囊”租客。她爽朗地笑著說,“覺得好玩,對自己也是一種極限考驗吧,看我能堅持多久!
4月10日這一天,張琪按每月350元的標(biāo)準(zhǔn),押一付三將總計1400元房租交到了黃日新手中,而孟小來成為繼張琪之后,第二個正式租客。
幾天后,我再次到六郎莊找張琪。這一回,張琪對公寓有些抱怨:空間太窄翻不開身,心情郁悶;隔壁是民工,晚上很吵;房間陰冷;上廁所和洗澡不方便:不論早晚,上廁所都要下三樓去公廁蹲坑,洗澡在一樓,但僅有一個洗澡間,且只在規(guī)定時間開放;鐵皮上新刷的油漆,味道很濃,對身體有害。
不時有同事和同學(xué)勸她別住了,她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她說,過一段時間,或許就會搬走。吃過晚飯后,她整理了一下床上的東西,鎖上門,拎起背包走出膠囊空間,回白石橋的住處。
中午時,身高1.74米的溫嬌,佝僂著身軀從張琪的隔壁“膠囊”里鉆出來。她從9點半開始整理床上的東西,中午飯都還沒吃。
23歲的溫嬌在前一天中午,給黃日新打了個電話,想租房。黃日新告訴她,只剩最后一間了,而且另有一個小姑娘也想住進(jìn)來,兩人競爭,先到先得。
住在朝陽路慈云寺橋,與六郎莊相隔遙遠(yuǎn),溫嬌有些著急,她一個勁兒地在電話里懇求黃大爺一定租給她。
約定3點半在六郎莊碰頭,結(jié)果溫嬌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到,干巴巴站在房東門口等著,大風(fēng)卷著黃土,天很冷。終于,“黃大爺從一輛小車上下來了,一大群記者呼啦一下子涌了上去,長槍短炮閃成了一片!
溫嬌如愿以償成了最后一個膠囊租客。至此,黃日新展示的8個“膠囊”,全部租了出去,有押一付一的,也有押一付三的。
2007年從天津環(huán)境管理學(xué)院畢業(yè)后,溫嬌是有機(jī)會成為家鄉(xiāng)天津的一名城管隊員的。但她不喜歡,她喜歡的是唱歌,想進(jìn)娛樂圈,心想,即便進(jìn)不了娛樂圈,哪怕找個酒吧鍛煉一下也行。但兩年多過去,除了不靠譜的娛樂公司不想進(jìn)之外,她連酒吧駐唱的差事也沒搞定,因為老板嫌她沒經(jīng)驗。
“以前我是與朋友一起合租的,房子用隔板隔斷,那個房子是1000塊錢租的,我們一個人500。等于是一個客廳,打成兩個隔板間,我們一人一間,我覺得有點貴就來這了。現(xiàn)在所有支出都是我媽媽給的。肯定有壓力啊。當(dāng)時來北京時沒想到會這么慘,這三年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奔热粧瓴坏藉X,那就盡量節(jié)約吧,恰好她看到了膠囊公寓的招租消息。“不想給家里太大壓力,所以我就搬到這里來了!
但住進(jìn)“膠囊”,憋屈的卻不只是空間。
4月14日晚7點多,躺在膠囊里看書的溫嬌,聽到外面一陣噼里啪啦的拍照聲。一抬頭,幾個外地人正拿著手機(jī)在不停地往里照,而且嬉皮笑臉、冷嘲熱諷地圍著看,“就跟看小動物似的!彼貏e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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