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間白文冠紀念館里,每當看到民族英雄馬本齋母親的畫像照片時,我的眼前就不由自主地出現了六十多前的一幕幕……
1941年夏天的一個凌晨,日軍直竄村東十多里的東辛莊。獻縣東辛莊是回民支隊司令員馬本齋的家鄉(xiāng),日寇偷襲是一個不祥之兆。當天下午3時許,馬本齋母親白文冠不幸被捕。馬母身陷囹圄,眾人為她揪心。日軍山本聯隊長,按叛徒哈少符的計策,捉住馬母白文冠,以作人質,妄想利用馬本齋與白文冠的母子之情,輕而易舉地瓦解回民支隊。敵人沒想到英雄的母親面對山本的威逼利誘,大義凜然,絕食七天七夜,英勇殉國。
噩耗傳來,冀中平原的天空似烏云籠罩,廣大群眾沉浸在悲慟之中,成千上萬的軍民胸前戴上黃白菊花,以示悼念。
與回民支隊并肩戰(zhàn)斗的獻縣縣大隊長馬光斗,專門召開為馬母復仇行動會議,進行殲敵動員部署。他嚴肅地說,此仇不報,難平民憤,惡魔不除,民生不保。根據偵察員的報告,日軍巡邏隊經常出沒在平大公路上,可以作為我們襲擊的目標。于是,提議以偵察參謀、出了名的神槍手劉勇為首,組成10人小分隊,制訂復仇作戰(zhàn)計劃,抓緊訓練,尋機殲敵。 7月上旬,小分隊進入一級戰(zhàn)斗準備,到了中旬的一天中午,復仇殺敵的良機終于來了。山本聯隊下屬的一個30多人的巡邏隊,順平大公路河間至獻縣段巡邏。正午時分,烈日當頭,水牛淀村附近蘆葦叢生,塘水淼淼,泛出陣陣清涼。日軍被這幽涼的池水吸引,日軍頭目下令,稍事休息,日本兵迫不及待地將槍支交叉,矗立在岸邊,脫掉衣褲、鞋子跳入水中。
等候多時的劉勇小分隊,在蘆葦叢的掩護下,舉步輕盈,躡手躡腳,趨向池邊,趁敵不備,沖至池邊,對準水中的日本兵射出陣雨般的子彈。戰(zhàn)士們邊射擊邊喊:“馬老太太,我們給您報復啦!”幾個未中彈的日本兵,試圖爬上岸,被劉勇幾個點射,結果了性命。小分隊只用了半小時,就打了這個漂亮的伏擊戰(zhàn),背上繳獲的槍支彈藥,飛速撤離。
白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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