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谷漢墓中出土的唯一一塊木牘片文字被破譯 通向夜郎國的“鑰匙”找到了?專家稱,木牘片文字直接證明寧谷鎮(zhèn)系牂牁郡,也佐證夜郎國在鎮(zhèn)寧
核心提示
長期以來,考古界關于夜郎國的所在位置一直存在著爭議。有史學專家稱,找到了夜郎王印,也就找到了夜郎國;也有史學專家稱,找到了牂牁郡府,也就找到了夜郎國。
12月15日,長期從事夜郎文化研究的安順人林明璋向媒體宣稱,他已成功破譯了安順寧谷古漢墓群遺址上出土的一塊木牘上文字。他認為,木牘的破譯,進一步證明了現(xiàn)在的西秀區(qū)寧谷鎮(zhèn)是漢朝設置的牂牁郡的郡府所在地,同時也為夜郎王國在鎮(zhèn)寧提供了又一有力佐證。
發(fā)現(xiàn)漢墓群,殘破木牘片留下懸疑
1971年,安順寧谷公社(現(xiàn)西秀區(qū)寧谷鎮(zhèn))大寨大隊的農民在興修水利時,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座坍毀的石墓。后經考古專家發(fā)掘研究發(fā)現(xiàn),這一帶有大量古漢墓。
寧谷漢墓群自被發(fā)現(xiàn)后,先后經過考古專家數(shù)次發(fā)掘,發(fā)掘出土的漢代文物有乳釘幾何紋方磚、大泉五十等圓形方孔小錢;金器、銅器、鐵器、陶器、木器等生產、生活軍事用器數(shù)百件。
值得一提的是,1996年冬天,貴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與原安順地區(qū)博物館和安順市文管所組成的聯(lián)合調查及發(fā)掘組來到寧谷鎮(zhèn),再次進行考古發(fā)掘工作。參加此次考古工作的有安順文館所的郭秉紅、省考古研究所的專家劉恩元先生。
此次發(fā)掘工作,考古人員在寧谷鎮(zhèn)龍泉寺漢代遺址處,發(fā)掘出了數(shù)十件“長樂未央”和“云紋”瓦當數(shù)十片。最后,在發(fā)掘區(qū)第六個文化堆積層,也就是在堆積層的最深處,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了一塊木牘。該木牘長15厘米,寬5.2厘米,厚0.5厘米,木牘上書有13個漢隸文字。由于木牘上部及右邊已腐朽殘缺,牘片上的文字長時間經土蝕水腐,筆劃不清,字跡難辨。
由于一時辨認不清木牘上面的字跡,為了保存資料,郭秉紅與劉恩元認真對木牘進行整理后,便拍照、繪圖為該木牘建立了檔案。
隨后,這塊被稱為貴州省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片木牘的文物被收藏于省博物館。目前,由于出土年久,氧化發(fā)黑,上面的13個字更加無法辨認。
目前,寧谷漢墓群已正式發(fā)掘的漢墓有32座,經普查確定為漢墓的有120余座,估計是漢墓的有千余座。并且,還發(fā)現(xiàn)了9萬平方米建筑遺址和5000平方米的磚瓦窯。
這些遺跡證明,在兩千年前的漢代,這片土地居住了相當規(guī)模的人群。
木牘文字破譯,為牂牁郡府在寧谷找到證據(jù)
隨著考古工作的深入,寧谷漢墓群的研究取得了階段性成果。
2007年12月20日,安順市在貴陽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公布了文史專家近年來對寧谷漢墓群的最新研究成果。會上,安順市委常、市委宣傳部部長顏學麗向媒體宣布:漢朝設立的貴州第一個中央集權地方政府牂牁郡郡府所在地就在安順市西秀區(qū)寧谷鎮(zhèn)。當天的新聞發(fā)布會上,幾位文史專家就媒體記者關于牂牁郡的影響力以及與夜郎國的關系等問題進行了回答。
專家認為牂牁郡府就在寧谷鎮(zhèn)的證據(jù)大體是:據(jù)《華陽國志》所載,當時的牂牁郡只有兩萬戶人家,約10萬人口,像寧谷當時這么大規(guī)模的人口聚居,就是郡城的規(guī)模。此外,在寧谷發(fā)現(xiàn)的漢代遺址,規(guī)模大、規(guī)格高、范圍廣,漢文化氣息濃厚,是貴州古代最早和最大的漢遺址等等。
雖說大量出土文物均能證明寧谷鎮(zhèn)就是2000多年前牂牁郡府所在地,但一直沒有一個直接的證據(jù)。能否找到這一證據(jù),原安順電視臺編導、長期從事夜郎文化研究的林明璋于今年下半年開始著手這一工作。
1996年冬在寧谷漢墓群中出土的那片木牘首先引起了林明璋的關注。
據(jù)了解,木牘為戰(zhàn)國至魏晉時代的書寫材料,古亦稱木簡,是用毛筆沾墨寫在其上的長形木片。
雖說原件更難以分辨木牘上的13個字,但所幸有當初郭秉紅、劉恩元拍的照片。也正是在這張珍貴照片中,林明璋找到了牂牁郡的蛛絲馬跡。
對照照片,林明璋首先查對清楚木牘上多條木紋走向,同時排除被水浸黑并非與字線相關的暈影,領會書寫者運筆走勢之意,又用玻璃紙放在照片上,對上面的字形反復用白描手法進行度量摹描,后又借助古今文字對比。經過幾個月的潛心研究后,除木牘左側的一個字實在無法辨清外,林明璋終于辨認出了上面的12個字,最上面的兩個字為“乂郡”,下面是信的內容:
(上)乂郡 (下)牂牁郡:信自冤辭,×考者所。
木牘是一塊向牂牁太守呈遞的申冤牌
辨認出這12個字,并對照《辭海》翻譯出這段話的意思后,林明璋發(fā)現(xiàn),這片木牘其實是一個受了冤枉的人寫給牂牁太守的一封申冤狀紙。
林明璋說,“乂”字古語為有才德的人的意思,“乂郡”二字,應是對收信人的頌稱,“牂牁郡”三字是呈報收信人的府第,“辭”字,古語中有訴訟的供詞之意,也有申訴、辯解之意,因此木牘上的“信自冤辭,×考者所”無疑便是申冤的內容。
林明璋破譯木牘上這段話的大意是:
(呈)英明賢能的郡守
牂牁郡府:我相信自己蒙受冤枉而有話申辯。請求考察判明內中緣由之所以。
據(jù)此,林明璋認為,這正是兩千多年前,一位告狀者呈報給當?shù)貭櫊樋じ氐纳暝┡。林還認為,從其用字行文規(guī)范,這應該算得上是貴州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一篇時間最早、用字最短捷的古典文詞,雖然無從考查書寫者是在替人代筆或是在替自己申冤,但可推斷,書寫者如不是學富之士,便是一個郡府中的書吏。
林明璋說,申冤者向誰申冤,這肯定是要向當?shù)毓傺酶厣暝。根?jù)史料記載,當時貴州安順一帶已設置有牂牁郡府,而木牘上書有“乂郡”、“牂牁郡”,木牘又出土于寧谷,且上書的字又直呼其郡名,這就直接說明,2000多年前的牂牁郡府就在現(xiàn)在的寧谷鎮(zhèn)。
林明璋說,與木牘同時同地出土的“長樂未央”瓦當同樣是很直接的證據(jù)。“長樂”和“未央”都是西漢皇帝皇后的朝殿和寢宮用名,能將“長樂未央”瓦當用在房屋等建筑物上,按漢朝的官儀常規(guī),只能是代表朝廷行使權威的府衙,而“長樂未央”瓦當能出現(xiàn)在貴州寧谷這個地方,這說明寧谷這里當初就是一個代表朝廷行使官儀之府衙。
而寧谷鎮(zhèn)出土的除上述文物外,還有許多帶有兩漢時期信息的文物,據(jù)考證,這些文物的下限均為西漢,如五銖錢、鑄有“官”字的銅釜、搖錢樹、龜燈等等。
結合這里出土的那片呈報給牂牁太守的申冤牌,林明璋更加深信不疑:今天的寧谷鎮(zhèn)就是漢朝時期設置的牂牁郡郡府。
找到了牂牁郡,也就鎖定了夜郎國范圍
史料記載,公元前111年,西漢武帝出兵滅南越,回師除且蘭,遂平夜郎國南夷諸地為牂牁郡,將若干夜郎族群的部落及其土地納入了漢朝行政建置,行中原郡縣制,轄區(qū)遍及滇、黔、桂。后夜郎侯入朝被封為夜郎王,漢武帝還授給了他一枚王印。
但此時夜郎王國的領土被迫縮居夜郎一縣。漢朝中央以且蘭為郡治所在地,由太守親自坐鎮(zhèn),在夜郎國領地夜郎縣集重兵,設都尉駐守。西漢成帝(公元前28—25年)時,牂牁太守陳立將夜郎國的最后一個國王興誘殺,自此,夜郎國消亡。
從公元前111年設立牂牁郡,至隋朝統(tǒng)一中國后取消,牂牁郡在今貴州設置的歷史延續(xù)近700年,占了今天貴州正式列入中央王朝版圖歷史前期的三分之一時光。
省文史館原副館長、文史研究員史繼忠先生說,牂牁郡的設置是在平定“夜郎”以后設置的,所以牂牁郡所管的范圍大體上是古夜郎的范圍。確定了牂牁郡的位置,也就確定了夜郎古國的主體部分。
也就是說,找到了牂牁郡,也就等于找到了夜郎國。
林明璋說,如果牂牁郡郡府就是現(xiàn)在的西秀區(qū)寧谷鎮(zhèn),那么牂牁郡集重兵設置都尉駐守的夜郎王居住的中心也應該就在附近。
而我國清代著名學者莫與儔、鄭珍均認為,夜郎國的國都在安順,而國際知名歷史地理學家、我國歷史地理學科主要奠基人和開拓者譚其驤先生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中,便詳劃了漢代的牂牁郡圖。圖中,他除了將牂牁郡郡府所在地標明在安順外,還標明了牂牁郡設置的夜郎縣都尉在今安順的鎮(zhèn)寧、關嶺一線。
對于前不久自稱“掌握”了夜郎王自制大印的鎮(zhèn)寧“蒙正”這一支苗族,省史學會會長熊宗仁研究員認為,“蒙正”苗寨所保存下來的“竹王崇拜”的文化,是貴州省,乃至周邊與夜郎相關的地域中,是唯一的保存完好的文化遺址。
有了上述種種證據(jù)的佐證,因此林明璋認為,牂牁郡郡府找到了,他也找到了夜郎國。他說,若從漢武帝置牂牁郡占南夷諸地,至夜郎國消亡近百年時光,關嶺算是夜郎國故里的屏障,貞豐是它的通渠口岸,鎮(zhèn)寧便就是夜郎國在西漢時名為一國實為一縣的都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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