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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東突”分子的恐怖面紗

2001年11月02日 15:25

  

聲明:本版文章之版權屬于原作者及原刊載媒體,如轉載請與原刊載媒體聯系,謝謝合作。

  外交部新聞司司長朱邦造向記者介紹說:“兩國領導人一致認為,車臣恐怖勢力和東突恐怖勢力都是國際恐怖勢力的一部分,應該堅決地反對和打擊。”

  此前一天,江澤民主席與美國總統(tǒng)布什會晤。在會晤后的聯合新聞發(fā)布會上,布什說:“我對我們一道抗擊這伙罪惡勢力充滿信心!彪S后中方新聞發(fā)言人稱:中美兩國相當級別的官員將在近期就“反恐”合作問題進行磋商。

  “東突”,更準確地來看,10月10日才第一次出現在中國大眾媒體的報道里。中新社報道說:唐家璇表示中國深受“東突”恐怖分子的危害。隨后,中方新聞發(fā)言人稱:有確鑿證據表明,他們當中有一些人在阿富汗的營地里接受了訓練!啊畺|突’分子甚至有跑到車臣參加非法武裝打仗的,”中國人民大學東歐中亞研究所張國鳳說。張去年11月訪問俄羅斯時,看到的電視新聞報道的畫面是:兩個被俄羅斯軍隊抓獲的“東突”分子正被移交中方。

  中國有沒有“恐怖分子”?“這一問題,在新疆與中國其他地區(qū)、學者與普通百姓之間的答案是不一樣的!碧m州大學副校長、中亞問題研究專家楊恕教授說。

  本刊記者專程趕到烏魯木齊采訪,走到街頭并沒有感覺與北京有任何差異,但一位在媒體工作的新疆人告訴記者,“有段時間,差不多半年,我寧可走著上班也不敢坐公共汽車!

  對恐怖分子“嚴打高壓”是新疆各種會議上常用的一個詞,政府這一政策的成果是記者現在感受到的平和與寧靜。所以,楊恕提醒記者,“東突”一詞的出現,更值得注意的是——“它的時機選擇”。而我們對恐怖主義的政策,楊恕說“一直都沒有變化”。

  APEC會議之前,今年6月,中、俄、哈、吉、塔、烏六國元首會聚上海宣布成立“上海合作組織”,并共同簽署《打擊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上海公約》。《解放軍報》稱:“(公約簽署)實現了由簽署政治文件到簽署法律文件的突破!边@一公約與前一年“上海五國”發(fā)表的《杜尚別聲明》所不同的是,“恐怖主義”的排序由第二位上升到了第一位。

  今年剛剛完成加入“上海合作組織”的烏茲別克斯坦總統(tǒng)卡里莫夫,1999年2月曾遭受到針對他的恐怖爆炸行為,那次在烏首都塔什干的系列爆炸事件使15名無辜百姓喪生?植乐髁x已漸成這一地區(qū)頑疾。

  亞太經合組織(APEC)領導人反恐聲明這樣表示:“領導人認為,這種屠戮生命的行徑和其他一切形式的恐怖行為,不論何時、何地、針對何人,由誰所為,都嚴重威脅所有人民,所有信仰,以及所有國家的和平、繁榮和安全?植乐髁x對亞太經合組織倡導的自由、開放和繁榮目標,對亞太經合組織各成員信奉的價值觀,也構成直接挑戰(zhàn)!

  伊犁事件

  10月16日,新疆《伊犁晚報》的一則判決消息并未引起內地社會過多的關注:案犯阿卜杜勒·邁吉德和阿卜杜勒·艾哈邁德以“危害國家基本利益”被判死刑。相當數量的新疆當地媒體對此只字未提。

  10月15日執(zhí)行的槍決有一個重要的因由:分裂分子牽扯到了1997年震驚中外的伊犁事件,這一官方定性為“2·5”打砸搶、騷亂事件的暴力恐怖活動曾造成9人死亡,200多人受傷,死刑犯之一的阿卜杜勒·邁吉德被指認是此次恐怖活動的發(fā)動者。

  曾經從事法制新聞報道的馬女士不知道16日登出的那條消息,但她知道伊犁事件。10月26日,再次提及當時的情形,她的驚駭之情同4年前沒什么不同。與大多數沒有類似經歷的人一樣,僅僅從圖片上,她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暴力恐怖犯罪給人帶來的巨大沖擊和脅迫。那是一張拍自伊寧市人民醫(yī)院附近的圖片及其解說:

  ——一對青年夫婦春節(jié)回家過年,在人民醫(yī)院十字路口遇到了恐怖分子!澳菐腿司咀∨念^發(fā),她的胳臂完全反剪過來。他們在她臉上亂割亂劃,連踢帶踏,當時就被打死了,那個男的也被打得不像樣子!

  ——一個回家探親的戰(zhàn)士途經前進街時,被石頭活活砸死;一個鄉(xiāng)文化站的秘書在伊犁街街口被他們用刀捅死后,又被扔進點燃的紙堆里焚燒;一個50歲左右的內地來此打工的三輪車夫在勝利路南端被暴徒用石頭、棍棒活活打死;一家三口人在家中被突然闖入的恐怖分子打成重傷……

  被描述的僅僅是一小部分,在近千幅圖片和500多件實物同時出現在“新疆打擊暴力恐怖犯罪案件展覽”上,除了“2·5”伊犁事件,1996至1997兩年間發(fā)生的數起頗有影響的暴力恐怖事件也同時出現在展覽上。

  研究恐怖主義的專家認為,在新疆恐怖活動與反恐怖斗爭的進程中,很重要的一點是:1997年的“2·5”伊犁事件是一個升級的標志,也是恐怖暴力活動的一個頂點。

  2月5日及隨后幾天的恐怖活動的規(guī)模是空前的。伊寧市新華東路派出所所長開始注意到塔西來甫市場中突然竄出的騷亂分子時,他們還只有30多人,隨后迅速擴充到數百人直至上千人。

  在伊寧市政府任職的一名官員事后看過當時拍攝的錄像,錄像出現了這樣的鏡頭:他們高呼“把漢人趕走”、“把抓的人放出來”的口號,而政府發(fā)給他們的身份證、戶口簿、駕駛證等證件都被一一燒毀。最極端的表現是,很多人邊走邊脫掉“漢人”的衣服,在2月5日——距春節(jié)還有兩天,距肉孜節(jié)還有5天的寒天凍地中,有些人脫到最后就全裸著往前走……

  警方后來調查的結果表明,幾個“2·5”事件中的骨干分子從喀什、和田分別到達伊寧,他們走街串巷,神秘地說:“不要問我的地址,不要問我名字,我是安拉派來的。”那時他們就強制群眾燒毀身份證、結婚證等,他們說:“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穆斯林。”

  營造恐怖

  在伊犁事件發(fā)生三星期后,烏魯木齊市發(fā)生了一起震驚全國的公共汽車系列爆炸案,發(fā)生在1997年2月25日18點30分的爆炸案共造成9人死亡,58人不同程度受傷。社科院一些研究恐怖主義的專家認為,目前對新疆恐怖組織體系的構成還沒有特別清晰的研究成果,而烏魯木齊的“2·25”爆炸案的組織者行動結構能從一個小的方面說明一些問題。警方資料顯示,爆炸案的實施者自發(fā)成立了一個非法組織,該組織下設3個行動組:資金籌備組、殺人組和爆炸組。爆炸組又有不同分工,被抓獲的吾守爾·艾買提是“2·25”組裝者之一,而爆炸組的2號人物阿不都拉·木尼亞孜則負責投放炸彈。

  胡聯合博士曾統(tǒng)計1968年~1987年全世界恐怖活動所使用的手段,結果表明,這20年間爆炸、暗殺、(武裝)襲擊、綁架與劫持人質、劫機及劫持車船作為五種主要的活動方式,占國際恐怖主義活動的80%以上,而爆炸占57%。這五種手段到了1997年,則占到98%以上,而爆炸上升至67%。研究新疆恐怖活動的有關專家也向記者證實,在中國,暗殺、綁架等手段極少被采用,大多數極端分子熱衷于制造爆炸案的暗殺事件,其比例甚至遠高于國際平均數。

  新疆師范大學地理系王哲教授“2·25”當天就在現場。他和朋友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響后,先是以為水泥廠在炸石塊,又猜測是“軍火庫炸了”,隨后他們看到了被炸掉的公共汽車。后來王哲才知道爆炸在西北路、向陽坡和人民路上的三輛公共汽車上同時炸響,警方偵破案件時發(fā)現,每輛公共汽車上實施爆炸的都是一男一女,他們拎著放有定時炸彈的普通手提包上車后,將提包放在車上,隨后便下車走人。定時裝置指定在下午6時30分,正是晚上下班時間。爆炸的威力是巨大的:西北路上的大客車外殼全部被崩碎,30名乘客腿斷肢殘,躺倒一片,血染車廂。巨大的沖擊波還毀壞了停在大客車前面和尾部的兩輛中巴車。

  選擇爆炸為手段符合恐怖分子制造恐怖活動的宗旨,這種恐怖活動一開始就走向濫殺無辜與血腥化。在《新疆法制報》工作的小馬在那之后的半年多時間寧可走著上班也不坐公共汽車;大多數人也是同樣的選擇:家近些的或走或騎自行車,家遠的寧可天天打車上班,有半年多的時間烏魯木齊的公共汽車是空的!肮緳C也緊張得很,每上來一個乘客他都盯著看,而只要有人似乎在身上摸索什么東西,立即就有人沖過去將附近的車座底下一類的地方檢查一遍,看是否有爆炸物品!蓖跽苷f。

  恐怖分子的淵源

  制造伊犁事件的肖克來提·馬哈木提等人在1999年2月11日被抓獲。中新社6月16日的報道說,以肖克來提·馬哈木提為首的暴力團伙中有成員“曾在某地接受軍事訓練,竄回新疆,組織實施了一系列暴力恐怖活動”。

  在大多數新聞報道中,恐怖分子接受軍事訓練的地點都很模糊。6月25日烏魯木齊市中級人民法院“嚴打”整治宣判大會的新聞發(fā)布材料中,比較清晰地指出,罪犯吾斯曼·依米提、買買提·熱合曼、司地克卡期木、艾克拜爾·阿不都熱依木4人在1995年11月至1997年11月間,竄至阿富汗呼蘇提地區(qū)接受制造爆炸裝置的培訓。

  呼蘇提是一個相當難找的地區(qū),研究中亞問題及地理問題的一些專家都很陌生這個地名,在大量的資料查找工作后,蘭州大學副校長楊恕認為,這很可能是一個在喀布爾東面的地區(qū)。

  1995年11月時,阿富汗塔利班政權剛剛從南部坎大哈地區(qū)興起才一年左右的時間,而到了1996年,阿富汗大部分地區(qū)就都成為塔利班的控制范圍。有專家推測,呼蘇提可能是拉登的訓練基地,但是塔利班與拉登的軍事訓練基地有40多個,“到底是個什么樣也還是未知數”。

  吾斯曼·依米提出生在新疆沙雅縣,熟稔新疆各地情況的黃文房說,沙雅縣是阿克蘇地區(qū)塔里木河邊上的一座小城。27歲時,吾斯曼·依米提被判勞教三年,那年是1991年。從獄中出來不久,吾斯曼·依米提一伙人就到了阿富汗境內,而他經常的身份是“個體工商戶”。

  一起受訓的四個人是在1997年12月到次年5月先后返回新疆的。一回新疆,吾斯曼·依米提就著手組織人員進行爆炸培訓,他還在烏魯木齊西山化玻中心買了用于制造爆炸裝置的硫酸、磷等化學藥品,這些由他和同伙買的化學藥品多達8200瓶。這些藥品隨后按他的要求分運到呼圖壁縣、英吉沙縣、巴夢縣、和田市、烏什縣、喀什市等地的9個秘密軍事訓練地點,他手下參加制造爆炸裝置培訓和其他軍事訓練的人數多達100余人。

  流竄到阿富汗,接受軍事訓練是這些恐怖分子最主要的選擇。社科院中亞研究室的孫壯志援引俄羅斯有關部門的統(tǒng)計說,約有200多新疆恐怖分子在拉登基地受過訓。而中國人民大學的張國鳳則稱中國方面的有關統(tǒng)計表明“1000多人曾在阿富汗接受軍事訓練”。有趣的是,張國鳳去年11月訪問俄羅斯時,看到的電視新聞報道的畫面是:兩個被俄羅斯軍隊抓獲的“東突”恐怖分子正被移交中方。蘭州大學楊恕教授說,這些恐怖分子目前較為集中地聚集在中亞,另外的一些則在德國與意大利活動。而我們傳統(tǒng)認為他們將選擇土耳其為活動地點,現在則有了變化。

  至于吾斯曼·依米提等人如何到達阿富汗,這種路徑的選擇也沒有明確說法。楊恕推測,比較可能的兩條路線一是走開伯爾山口,從南面進入;再有一條不易想到的路是瓦罕走廊。瓦罕走廊雖然始終沒有什么正式道路,但是也可以走人。當然,這條路徑相對要艱難。

  王鳴野認為,經商、朝覲都可以是恐怖分子到中亞各國、到阿富汗的名義,所以從塔吉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進入阿富汗可能性也不能被排除在外。

  同樣的恐怖手段,在南疆和北疆卻截然不同。楊恕研究發(fā)現,南疆的暴力恐怖事件多,但引發(fā)的傷害事件相對要少,而北疆的暴力恐怖事件幾乎屈指可數,但卻是震驚中外。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恐怖主義研究者認為,中國新疆恐怖活動的重點地區(qū)北疆即伊犁,而南疆則集中在喀什、阿克蘇、和田、葉城等處。王哲發(fā)現一個等差數列,烏魯木齊到庫爾勒有500公里的路程,而庫爾勒到阿克蘇也是500公里,阿克蘇到喀什同樣是500公里遠。

  伊犁地處邊疆地區(qū),“這里看電視根本不用天線等接收裝置,一打開電視就會收看到外國電視節(jié)目!庇腥丝偨Y說,受境外恐怖勢力的影響是伊犁恐怖活動的一個特征。這種影響最簡單的概括就是:阿富汗是受訓地,中亞是活動基地。

  反恐怖力量

  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書記王樂泉在10月24日召開的區(qū)第六次黨代表大會上所作的報告中稱:要對民族分裂主義骨干分子、宗教極端勢力為首分子和暴力恐怖犯罪分子進行堅決有力的打擊,“繼續(xù)在重點地區(qū)開展集中整治工作,確保新疆長期穩(wěn)定和發(fā)展”。

  在烏魯木齊,大多數人目前都很平和與安然。在學校做老師的李東甚至覺得是恐怖主義是很遙遠的事情。李東指的遙遠是因為恐怖活動鬧得最厲害的是1996、1997那兩年。記者在烏魯木齊采訪期間,向每一位接受采訪的新疆人詢問他們的感覺,得到的答案是:1997年是高峰,現在平靜多了,甚至沒了“感覺”。經常去新疆進行自己的中亞問題研究的楊恕也向記者證實了這一判斷。這其中的原因被解釋說,政府對恐怖勢力始終保持著“嚴打高壓”,恐怖活動剛有苗頭就被打下去了,因此一般人對此幾乎很難察覺。與一般人的感覺相對應的事實之一是,今年5月香港商界考察團在新疆簽署的項目投資合約,投資額已逾15億元人民幣。這從另一角度說明了新疆目前的社會穩(wěn)定。

  但對公安人員來說,這種“遙遠”是不存在的。烏魯木齊新市區(qū)公安分局干警說,在他們感覺中,“‘9·11’離內地很遠,離我們很近”。

  今年4月13日,市公安局負責人杜建錫說,在2000年,警方搗毀暴力恐怖犯罪團伙24個,抓捕犯罪嫌疑人267人。

  10月25日下午記者剛到烏魯木齊,就聽說了阿克蘇地區(qū)庫車縣恐怖分子殺害公安局局長陳平的消息。陳平在公安系統(tǒng)中年輕有為,“剛提拔上來一年多的時間,人很不錯,也年輕,才30多歲。”陳平是在抓捕恐怖分子過程中被當場殺害的!八逊缽椧伦尳o了同事,否則不會出事的!毙率袇^(qū)公安分局余局長發(fā)現,新疆地區(qū)的公安局長們的特點是,“在打擊恐怖活動中都是沖在最前線的”,而由此犧牲的公安局長也要多于在打擊刑事犯罪中犧牲的同級官員。有關方面解釋說:這一方面證明了恐怖組織的真實存在,同時也證明了警方的打擊力度?植阑顒勇又辽鐣⑨劤芍卮笫录膸茁室惨虼舜蟠笙陆。

  楊恕的實地考察結果之一是:中亞雖然是這些恐怖分子的主要活動地點,而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與吉爾吉斯斯坦三國交界的費爾干納地區(qū)是中亞恐怖分子的大本營,但這一地區(qū)對中國的影響與威脅并不大,因為這一地區(qū)與中國交界地帶易封鎖,想過境并不容易。曾經到烏茲別克斯坦做了一年的訪問學者的孫壯志說,即使在中亞國家,他們城市里也是相對平靜的,恐怖分子主要集中在費爾干納山區(qū)。

  中科院新疆中亞研究所副研究員王鳴野則認為,中國的恐怖主義停留在一個相當初級的階段,無法與中東地區(qū)的恐怖主義嚴密的組織、長期的歷史相提并論!耙话阏J為,成熟的恐怖組織要有成熟的政治綱領,這種成熟性體現在綱領緊隨國內外形勢的發(fā)展,這樣才有可能發(fā)展壯大的空間。中東的恐怖活動往往以圣戰(zhàn)為宗教綱領,因為對于他們而言,以色列和美國是兩個強大的敵人。他們不是對某一群體,而是對整個阿拉伯國家構成了生存的威脅的壓力,這種壓力是整個社會都能感受到的,巴勒斯坦就有幾百萬人被趕出家園,所以,這樣的政治綱領的號召力是巨大的。中國境內的恐怖組織也打出圣戰(zhàn)的綱領,而這種綱領僅僅會引起極少數宗教狂熱分子的興趣,對于世俗社會和大眾則缺乏號召力。中國是一個提倡各民族大團結的國家,只要不對抗政府,就不會存在壓力,圣戰(zhàn)旗號自然立不住腳!

  另一個沒有號召力的事實是,從事恐怖活動的恐怖分子素質極低,只有個別人是大學生,因為種種原因也沒有很強的組織力。

  楊恕描述的這些恐怖分子更直接,“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各自為政,搞小派別小集團”。據統(tǒng)計,這些大大小小的恐怖組織在境外竟有50多個,“一般狀態(tài)下,幾個人就構成了一個組織”。王鳴野分析認為,分散只是一個表現,恐怖主義在中國沒有生長空間的關鍵是“中國政府強大的政權,這體現的是一個國家的力量”。

  接受記者采訪的專家,都提醒記者注意今年10月的APEC會議,此次會議,“東突”首次出現在中國的大眾媒體上。我們對恐怖主義的政策,楊恕說“一直都沒有變化”。而此次出現“東突”的價值,只不過進一步表明中國政府反恐怖的決心。

  (背景)“東突”——歷史與現實

  上海APEC會議期間,外交部新聞發(fā)言人朱邦造解釋了中國官方對“東突”分子的定義——確實有一批民族分裂分子想通過暴力恐怖的手段把新疆從中國分裂出去,建立所謂的“東土耳其斯坦”,我們稱之為“東突”恐怖分子。

  對于“東突”分子產生的原因,學術界已經認同的是“受歷史上泛伊斯蘭主義和泛突厥主義影響”。

  有學者考證指出,突厥是歷史上的一個游牧民族,曾在中亞一帶建立了東西兩個突厥汗國。東突厥被回紇人(維吾爾族的直接祖先)所滅,西突厥被唐朝所滅,突厥人從此失去了發(fā)展成為當代民族的歷史機會。西突厥的兩個部落西遷到小亞細亞半島定居,他們的后代建立了輝煌一時的奧特曼伊斯蘭帝國。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凱末爾在帝國的廢墟上建立了土耳其共和國。

  與這一概念相關的突厥斯坦是一個地名,在流入咸海的錫爾河邊,原本是泛指中亞古突厥人的發(fā)祥地。19世紀,歐洲地理學家開始使用這個名詞,并把所屬的范圍擴大——中亞的俄國部分成了西突厥斯坦,而中國新疆(主要是南疆)被稱為東突厥斯坦。

  19世紀中期,阿富汗人哲馬丁魯提出了聯合所有伊斯蘭教國家,創(chuàng)立統(tǒng)一的伊斯蘭政治實體的主張,開始了泛伊斯蘭主義的傳播。泛突厥主義運動源于沙俄統(tǒng)治下受泛斯拉夫主義壓迫的韃靼人,其目的是要聯合從小亞細亞到中亞的所有突厥斯坦語系的民族,建立一個統(tǒng)一的突厥帝國。這兩種思潮在新疆的表現就是“東突厥斯坦獨立運動”。

  泛伊斯蘭主義和泛突厥主義從本世紀初開始傳入新疆,到民國初年略具規(guī)模。土耳其人艾買提·卡馬爾和從土耳其留學歸來的維吾爾知識分子麥斯武德,是宣傳這兩種思潮的代表。19世紀30年代初,新疆時局混亂,東突厥斯坦運動趁機在喀什建立了“東突厥斯坦回教共和國”。這個政權僅存在了三個月,但成為東突厥斯坦獨立運動的開始,新疆民族分裂主義分子一直承襲至今。

  “‘東突’分子目前主要有兩個活動中心!敝袊缈圃貉芯恐衼唵栴}的青年學者孫壯志說,一個中心在西方,主要集中在德國、意大利,借助西方所謂中國人權的觀點來攻擊中國政府;另一個是在中亞,于1990年代初中亞各國獨立初期局勢混亂之機,在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等國先后出現。他們一般是處于地下狀態(tài),所在國的政府持打擊態(tài)度。

  蘭州大學中亞研究所所長楊恕教授列舉了兩個目前較有影響的“東突”分子組織:1.東突厥斯坦解放陣線組織,曾于1994年在哈薩克斯坦注冊過,后被哈官方取締。其核心人物阿希爾·瓦依丁曾是新疆自治區(qū)的一名高級干部。2.維吾爾人國際聯盟,其首領是哈科學院一名維吾爾研究人員。

  “需要指出的是,‘東突’分子是個籠統(tǒng)的概念,并不是某一組織的名稱!睏钏〗淌谡f,“東突”分子的組織在在境外大大小小有50多個,主要集中在中亞地區(qū)。他們一般的狀態(tài)是由幾個維吾爾人組成一個組織。小的組織一般是集會,散發(fā)宣傳品,訓練,販毒,或者在新疆制造一些暴力事件。大一點的組織在歐洲開展活動,比如開會要求新疆獨立等。

  楊恕和孫壯志的研究都認為,盡管有這么多組織,但他們并未產生一個真正的“東突”分子領導核心。東突分子有一部分的社會經濟基礎,他們的經濟來源包括在外經商辦企業(yè)、販毒和獲取阿拉伯國家的資助。

  摘自:《三聯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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