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手只是全部身價都比不上魯尼一條大腿的厄瓜多爾,但埃里克森還是應(yīng)對以小心駛得萬年船的“C計劃”,4141,多么美妙的設(shè)想!解放杰拉德,讓紅軍隊長像在冠軍杯決賽里那樣再干上一把。然而偉大的杰拉德與整個世界失約。
當(dāng)杰拉德又一次將球帶向角旗,我忽然想起了四年前尤文圖斯在冠軍杯中淘汰巴薩后西班牙《先鋒報》送給意大利人的那句評語:“尤文圖斯就像豬圈里的豬守護食物一樣守護到手的一粒入球。”或許有點刻薄,畢竟在世界杯十六進八這樣重要的時刻,保守主義比感冒還要流行。但作為一個利物浦的老球迷,我還是略微感覺憂傷,既然滿場都是搬運工,何必非要讓杰拉德扛這樣沉重的沙包?
前天,一份號稱中國最早的專業(yè)足球報紙告訴我們:和瑞典老頭有過一腿的南;貞浾f埃里克森和她第一次約會時就用目光“扒光了她”。在昨天的比賽中,鏡頭一次次指向教練席上薪酬不菲的埃里克森,我們卻一次次看到只有狡邪的目光在鏡片后面閃爍。浪漫與激情是用來對付女人們的,在比賽里,這些從來不屬于昂貴的500萬先生。
因此,盡管對手只是全部身價都比不上魯尼一條大腿的厄瓜多爾,但埃里克森還是應(yīng)對以小心駛得萬年船的“C計劃”,4141,多么美妙的設(shè)想!解放杰拉德,讓紅軍隊長像在冠軍杯決賽里那樣再干上一把。然而偉大的杰拉德與整個世界失約,英格蘭領(lǐng)先后,只有拳擊手的兒子魯尼是惟一還準(zhǔn)備向前的英格蘭人,這個兩年前在歐洲杯上無所畏懼的年輕人的身影多么孤獨。年輕人,你不是萊因克爾,你不是希勒,你甚至不是已經(jīng)被你全盤接管的屬于1998年的歐文,你只是埃式英格蘭陣中一位傷后未痊愈的非典型前鋒。
埃里克森先生用了整整五年時間將英格蘭打造成防守足球的新盟主,從2002年世界杯開始,他們便取代了意大利,成為豪門里最謹(jǐn)慎小心的一個。5年間,除了那場對德國隊的5比1,我們幾時再見激情澎湃的三獅軍團?于是,一切都可以得到諒解。幾分鐘內(nèi),羅賓遜和卡拉格因為拖延時間連續(xù)吃到黃牌;倫農(nóng)和唐寧,多么美好的青春,但埃里克森就可以在全世界面前用英格蘭的明天擦屁股。
當(dāng)然,在狂熱的愛國主義情緒渲染下,那些揣著酒瓶游蕩在斯圖加特街頭的英格蘭人會和被他們一直咒罵的埃里克森達成妥協(xié),在這樣一個如此適合暴飲的夜,保守與懦弱也可以被美化為成熟與老辣,為勝利不擇手段還可以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冠軍風(fēng)范。
感謝效力于卡塔爾聯(lián)賽的特諾里奧將特里送出的大禮拒之門外,1.53億英鎊堆砌起的“冠軍風(fēng)范”的英格蘭“終于越過了段氏解說員嘴下“海拔兩萬八千米”的基多,一支理論上完美無缺的英格蘭帶著重溫1966年的癡心向著柏林的方向又前進了一步,他們將有機會再一次在德國世界杯上齊聲高唱“天佑女王”,可是剩下的都是豪門,所有人都相信只有自己才是上帝真正的選民。歌唱多了,難免走調(diào),羅頓,這張英國老朋友的臭嘴便曾唱過“God SavetheQueen”!
去年一月和我一起在西安書院青年旅館地下室里觀看第200場默西塞德郡德比的利物浦青年馬克剛剛告訴我整個城市都在狂歡。是的,我相信今夜的默西河會被歡樂的啤酒泡沫灌滿,狂歡的人群走上街頭,但沒有人會在這一夜記起那句屬于香克利的名言。(李桐)